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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信天翁【生成魔法】

　　＊
　　《聲明。》
　　嗨，感謝您準備看這篇將近七千字的垃圾。
　　先讓我下跪。（起來＃
　　覺得能看我的文的人都是神。

　　好啦每次都扯很遠，但這不是後記，是聲明！
　　並不是此地無銀三百兩啦不打自招什麼的。XDDDDDDDDDDD
　　只是煩惱了很久決定在這邊打下聲明。

　　這篇文放到噗浪上後有被偷偷私噗過來詢問文章內容是否有參考，
　　——答案是沒有！真的沒有！
　　（掩面）
　　或許沒人信，但是真的沒有！

　　寫文寫七年以上第一次遇到劇情相似的狀況，我真的慌了。
　　雖然無辜的人就沒事，可是我很怕有人不相信我……！（遮臉）
　　可、可是！沒有的事情就是沒有、所、所以！你說有的話、
　　我！我也不知道怎麼辦了！雖然沒有證據！（掩面掩面）

　　你繼續說有我就哭出來給你看哦、
　　我收到私噗時真的是快緊張到哭出來了。（是喔）

　　不好意思，照成誤會真的不好意思。
　　那麼請看文。

　　＊

　　＊時間點：三章初，西昂已遇上西西里與雷克、阿魯巴仍在學習魔法。

　　「所謂的『生成魔法』，就是透過簡單的命令式，憑空創造出腦內所想的東西。」

　　一如往常，每月一次的魔法家教。也是兩人每個月唯一能碰上一面的機會。西昂手上拿著課本，看著上頭自製的筆記，一邊將它化成能夠令阿魯巴理解的語言並指導。他相信阿魯巴能夠聽懂，因為有不懂的地方阿魯巴就一定會立刻發問。雖然偶爾也有因為一件事聽不懂而講解了半個小時——途中搭配一點拳打腳踢和拌嘴——不過大致上，西昂一定會讓阿魯巴聽懂並且學起來。

　　阿魯巴不難教，他很認真學習，邊聽西昂說話還會邊抄筆記。而西昂也怕阿魯巴覺得上課無聊，偶爾會在句子間穿插一點玩笑話讓他吐槽。

　　「聽起來很簡單，但是要想像出一件東西並不簡單。不過抓到訣竅的話就能使用得上手了。」西昂習慣在教課時拿著課本在牢房裡亂晃，一方面是坐著感覺太悶了，一方面是為了保持冷靜——畢竟喜歡的人在眼前努力讀書，誰能不衝動呢。
　　「誒——原來不簡單嗎——」阿魯巴用筆戳了戳下巴，那是他思考時的習慣動作。「看過西昂用幾次呢，把迪岑巴變成爆炸頭的時候用的就是生成魔法吧？感覺『啪嘰』一下、一個彈指就變出來了呢！」
　　「真虧垃圾山先生看得出來。」西昂瞇起眼，開著玩笑地揚起了嘴角。「像勇者大人這種渣渣，用這個魔法的時候別思考太多事情就好了。啊還有、像你這樣的史萊姆腦用這種會動到腦的魔法的時候，還是別分心比較好哦——」
　　「別叫我垃圾山啊！？誰是渣渣了！？為什麼是史萊姆腦！？」

　　嘆了口氣，阿魯巴吐完槽後開始動起了手上的筆，在筆記本上寫下「不要太複雜」和「不能分心」兩個要點。
　　西昂瞄了一眼對方剛抄下的新筆記，滿意地點了點頭。

　　像這樣透過一來一往的拌嘴，理解那話語中隱含的意思，已經是兩人不約而同的默契。
　　西昂不用再多說幾句話，透過侮辱的方式，阿魯巴自然能夠理解西昂想說的話。這種相處模式已經成了日常，那是他人無法插入的默契。即使西昂的話語聽起來只有尖酸刻薄，「垃圾山」、「渣」、「史萊姆腦」等等諸如此類的辱罵，在阿魯巴筆下的筆記卻是西昂藏在這些詞語中的秘密。

　　「通常不會有人用生成魔法創造太複雜的東西，那樣不只耗時間、也耗心思。只有閒人才幹這種事。但是如果是對魔法相當熟悉的人，再複雜的東西也能在短時間內輕易憑空創造出來。」西昂擺擺手，指著自己得意地笑了笑。「比如說我，對魔法相當熟悉的人！」
　　「少臭屁了，現在你什麼都沒有呢——傳說的勇者還真敢說呢——嗚噗！」

　　假如阿魯巴反駁回去只會挨揍，於是沒有再多說什麼話的餘地，阿魯巴只好嘟嘟嘴妥協地看著筆記本。
　　這種相處模式即使很痛，卻也是一種幸福。

　　「所以意思是，只要我多花點時間思考，就能創造出很厲害的東西嗎？」
　　「照理來講是可以這麼說。」
　　「那為什麼沒有人用生成魔法創造錢？錢不難吧？就這樣有源源不絕的錢……多好！」

　　突然頭頂傳來一陣麻，是西昂拿著課本往阿魯巴頭上毫不留情地打下去。

　　「啊，勇者大人沒有頭腦的傳說原來是真的啊。是空心的。」西昂冷冷地說。
　　「我有頭腦的！還有那什麼時候變成傳說了！？」
　　「光是錢就夠複雜了。」西昂無視阿魯巴的吐槽，回答了對方的問題。「再說生成魔法製造出的東西都是有時限的——而時限的長度，取決於使用魔力的量。」
　　「哦……」雖然頭頂的麻還沒消去，但疑問倒是消去了；阿魯巴趕緊做下筆記。「意思是，時限永久的東西要灌入很大的魔力囉？」
　　西昂睜大雙眼，手指遮在嘴前故作驚訝的模樣。「勇者大人……懂得思考了……！」
　　「你在說什麼鬼話啊……。」無奈，阿魯巴將之做為他所提問的解答，接著他又停頓了一會。

　　「啊、羅斯，我還有一個問題……」阿魯巴戳戳自己的腦袋，開始發問。「假如我想要製造一個熊娃娃，那我在腦裡想像一隻熊的時候，不會變成真的活生生的熊嗎？」
　　「這就是生成魔法困難的地方啊。」西昂走到阿魯巴身旁的椅子，緩緩坐下後以那優雅的姿勢翹起了腳。「所以這魔法才會用到很多心思。因為你所想要創造出的東西是，資料和設定越詳細、就越能成功的。但是太複雜，又會容易失敗；太簡單，也是容易失敗。」
　　「這樣啊……失敗了會很糟呢……。」
　　「不，不管是什麼魔法失敗了都很糟糕吧。」西昂瞇起眼，難得這回換他吐阿魯巴的槽。「所以除非魔法很厲害、魔力也很高，不然的話是沒辦法成功的。以造錢當例子，失敗的話大概就是材質會不對吧。」西昂看了一眼阿魯巴。「怎麼，有了無盡的財產還不夠、已經坐了無數次的牢也不夠，打算出獄後再被關回來？」
　　「誰想啊！可以的話我永遠都不想再入獄了好嗎！」阿魯巴敲著桌子反駁道。「我只是覺得……要是生成魔法這麼方便，那會生成魔法的人都能達成夢想了不是嗎？」

　　西昂聽聞，諷刺地笑了笑，低聲道：「世界上沒有那麼撿便宜的事。」他的眼神暗了下來。「但就是有人能用生成魔法追逐夢想。」
　　「嗯？真的有人用生成魔法做這種事嗎？不是要耗很大的魔力嗎？」
　　「你想想嘛、魔族？魔界？是哪裡來的？」

　　阿魯巴停頓了。

　　「生成魔法……。」
　　「就算是勇者大人也辦不到，憑空創造出一個『永久的世界』這種事。」西昂擺擺手，道。「所以可見爸——……」隨後他又停頓了幾秒。「……可見初代露基梅德斯當時的魔力有多強大。」
　　「……噗！」見狀，阿魯巴對西昂改口的動作笑了出來。「普通地叫爸爸就好了嘛——」他嘴角的弧度噁心地上揚著，用手肘撞了撞因「口誤」而別開臉的西昂。

　　當然，阿魯巴的舉動是理所當然地得到一個拳頭。

　　「唔……比平常痛兩倍……」阿魯巴抱著肚子，疼地趴在桌上。「……可是、我的魔力難道不是你爸——」看著西昂又亮出了拳頭，阿魯巴無奈趕緊改口：「初代魔王和你……克萊爾西昂的魔力總合嗎？」
　　西昂將手肘放到桌上，手掌撐著下巴。「魔力製造君是以憎恨和負面情緒做為能量的，這個就連你這廁所俠都知道吧。」給予提示，西昂停了下來，沒有再繼續解釋。
　　然而阿魯巴得到了西昂的提示卻仍然無法理解。「跟廁所俠有什麼關係？！……可是我還是不懂？」
　　「——那傢伙可以透過『摧毀』獲取更多的魔力——你想想看當時他摧毀了多少東西？得到了多少人的憎恨？所以他能有多少魔力？」在提出一連串的問題後，西昂給自己了一個解答，同時也讓阿魯巴理解了答案：「魔力製造君的魔力總量沒有上限。撐開它了，上限就增多。」

　　「……這樣啊。」
　　「勇者大人所吸取到的魔力根本遠遠不足以比過千年前的他。不過魔法啊，也不是什麼都辦得到呢。」西昂笑了笑，阿魯巴可以看出那笑容和平時不太一樣——「明明他只是想找回媽媽和哥哥的。」

　　此刻的阿魯巴看著西昂那雙眼透露出的哀傷，很想伸出雙手抱抱他——明明只是問了些問題，話題卻不知不覺跳到這裡了。

　　但不用人安慰，西昂本來就是個成熟的人。他從來不用別人給他一個擁抱。「嘛、不過最後也算可喜可賀了啦。對世界。」像是已經免疫了一樣，西昂只有擺著雙手快速地帶過了這個話題。

　　那是阿魯巴學不來的成熟。

　　「可是……當時為什麼他會發明封印魔法呢？明明跟『找人』沒有關連吧？不小心發明出來的？」阿魯巴只是突然好奇。
　　西昂愣住了。「……勇者大人，我沒說過封印魔法是我發明的嗎？」接著他隨手往阿魯巴的臉上揍去。
　　「為什麼要揍！？」阿魯巴摸摸臉頰。「……誒？你發明的？」隨後他才對西昂的話產生了反應。

　　「雖然忘記了為什麼會突然研究起來……不過露基梅德斯確實不會封印魔法哦。」

　　這是阿魯巴第一次知道這件事。
　　但這不是不可能——西昂是個聰明的人，他知道，他遺傳到那聰明的爸爸。

　　這讓他很憧憬呢，創造複雜的魔法——創造——

　　「對了羅斯、可以讓我練習生成魔法嗎？」阿魯巴突然亮起雙眼，從桌子前站了起來，開心地用食指指了指自己。「只是生成魔法的話沒有問題吧？又不是攻擊魔法——」
　　「可以啊。」

　　西昂爽快的答應，讓阿魯巴嚇到了。

　　「誒？」
　　「什麼？不是勇者大人說要練習的嗎？」

　　阿魯巴愣了愣，隨後趕緊點頭。「啊、嗯！」
　　「那就快點吧，時間不早了。」
　　「……好！」

　　思考了會西昂爽快答應的原因，真的是因為不是攻擊魔法所以沒有風險嗎？西昂才不是這麼放得開雙手的人，在他眼裡他還只是隻翅膀沒長硬的小鳥。

　　「等等、羅斯——」阿魯巴看向自己的雙手。「生成魔法失敗機率不是很高嗎？在我還沒掌握到的情況下試……真的沒問題嗎？」
　　西昂抬起了一邊的眉毛，隨後他也站起了身。「嗯，沒問題啊，頂多被我打得稀巴爛。」
　　「對不起我不試了！」
　　「勇者大人，請把魔力聚集到手上。」
　　「誒？」阿魯巴當然沒有發愣的餘地，趕緊照做。「傳輸魔法給你？」

　　「嗯。我示範給你看。」西昂上前握住了阿魯巴的手。

　　——十指緊扣。

　　「…………等、」阿魯巴還沒反應過來，下意識想抽回手，但卻被西昂拉住了。「普通地握著就好了吧！？」
　　西昂沒有回應，似乎是在適應從阿魯巴那裡傳輸過來的魔力。但阿魯巴知道他一方面是想掩飾羞澀。作罷，阿魯巴不再反駁一句話——像這樣偶爾也想任性撒撒嬌的西昂很可愛。要是被西昂聽到了這句內心話肯定會被揍得不只是滿地找牙這麼簡單。

　　西昂看了一眼阿魯巴。「勇者大人，請感受好魔力的流動。」
　　「啊、好……」

　　隨後，霎時間，西昂一個彈指——一根球棒出現了在空中。浮在那兒。
　　阿魯巴睜大雙眼也睜大了嘴，好似在看神奇的魔術秀一樣——可是，魔術秀卻是騙人的，西昂的魔法卻是真真實實的。
　　他目不轉睛地盯著球棒看，然而，球棒卻完全不受到地心引力的拉扯，仍然漂浮在空中。

　　「……怎麼回事——……噗喔！」
　　都還來不及讚美西昂的魔法有多棒，在阿魯巴提出疑問前，突然衝過來往肋骨打去的球棒已經給了他答案。

　　「這是有生命的球棒！」西昂亮著雙眼，露出發著光的笑容。
　　「為什麼啦！？」阿魯巴準備逃之夭夭，避開那根似乎只專攻他的球棒；但他卻因為被西昂握著手而無法動彈。不過，就在這時，球棒又突然消失了。「誒？」
　　「這是勇者大人剛剛問的——想著沒有生命體的球棒，卻能創造得擁有生命。」西昂笑笑。「怎麼樣？魔力的感覺？」
　　阿魯巴細細思考了一會方才的感受。「啊啊、」他回道。「感覺跟攻擊魔法用了差不多的量呢……誒、時限才幾秒而已就用了這麼多？」
　　「是啊。畢竟有生命的物體比較複雜。更何況是架空出來的東西。」
　
　　「……那個，羅斯……想示範的話可以用其他東西、為什麼是……球棒呢……？」想著好像又斷了一根的肋骨，阿魯巴無奈撫著胸膛。
　　「這是我的興趣呀！」
　　「可惡我就知道！」
　　「那麼，請再感受一次。」
　　「誒？」

　　還沒反應過來，阿魯巴連要對肋骨使用回復魔法的動作都還沒，西昂又立刻一個彈指便出了一根球棒。
　　「又是球棒！？」
　　但這回，球棒沒有浮在空中，倒是在落地前被西昂一把抓住了。
　　「這次是沒有生命的。」西昂解釋道，他揮著球棒敲了敲自己的肩膀。「感覺怎麼樣？」　　「……跟剛才差好多？」阿魯巴眨了眨雙眼，覺得不可思議。「羅斯的魔法果然很厲害啊！」

　　聽著阿魯巴的稱讚，西昂只能如往常地攻擊對方；而手上剛好有工具，那麼就——
　　「不管有沒有生命體都會被打！」在揮下球棒打到阿魯巴的瞬間，球棒的時限就沒了。他摸著好像斷了第二根肋骨的位置，忍著疼痛使出了回復魔法。

　　「稍微抓到感覺了嗎？」
　　「肋骨的感覺倒是抓得一清二楚……嗚噗！」
　　「換你了。」
　　「誒、誒！？好……。」
　　西昂放開了阿魯巴的手，站到一旁去雙手環抱在胸前，看著阿魯巴準備施展魔法的模樣。

　　阿魯巴閉上雙眼。

　　熊吉——熊吉——熊吉——熊——

　　——「勇者——勇者大人！」

　　阿魯巴瞬間從描繪著熊娃娃的腦海中跳出，聽見西昂呼喊的聲音才睜開雙眼看自己的魔法成果——

　　然而在眼前的是一隻活生生的熊，嘴裡咬著的手，不外乎就是西昂的右手。

　　＊

　　「對不起——」
　　「垃圾山。」

　　已經是不知道第十幾次的道歉，西昂嘴裡仍是只有嚷嚷著辱罵阿魯巴的詞語——卻不是唸著阿魯巴的無能。

　　這是只有阿魯巴懂的，西昂的溫柔。或許西昂是能夠諒解，畢竟第一次用困難的魔法總是會失敗。
　　還好的是，由於阿魯巴是第一次嘗試，不敢注入太多魔力；所以那隻熊一下子就消失了。只是西昂的傷口並不會跟著消失，就像球棒消失後還殘留的肋骨裂縫一樣。即使傷口可以用回復魔法完成，但如果是大傷口的話，還是一定得消毒才行——不然傷口癒合之後細菌很有可能會殘留體內——因此阿魯巴正拿著棉花棒幫西昂消毒。

　　痛，當然痛。阿魯巴看著這傷口心裡都不捨了，更別說西昂有多疼。
　　他一直很在意著西昂的表情會不會透露出痛苦，時不時偷瞄對方幾眼，但那臉上掛著的卻依然是平時的面無表情。

　　……也是，他可是原勇者克萊爾西昂呢。這點痛哪比得上千年前的那些——

　　「羅斯，痛嗎？」就算是這樣，阿魯巴還是忍不住問了。
　　「當然痛啊，你在說廢話啊？誰像勇者大人一樣，沒神經還是個受虐狂？」
　　「……對不起。」他滿是罪惡感地低下頭，想想也是嘛。「要先用魔法麻醉比較好嗎？」
　　西昂皺起眉，像是「你在看貶我嗎？」的眼神瞪著阿魯巴。「沒到那程度。」

　　然後場面就僵住了。

　　西昂大概是真的覺得很痛，又或是在生阿魯巴的氣，總之他不再發一語。
　　另一邊的阿魯巴則是充滿歉意，想說些什麼又很怕被西昂罵而不敢再說一句話。

　　消完毒之後，阿魯巴在傷口上施了回復魔法，等待著傷口癒合。

　　看著癒合的傷口，阿魯巴突然很想說——
　　「魔法真的很美妙呢！」阿魯巴傻笑了笑，沒頭沒腦地冒出這麼一句話——這時的西昂只是愣地看著他。

　　這傢伙在搞什麼？突然間。

　　「你要是沒興趣學，我也不會教你了。」西昂別開眼神，道。
　　阿魯巴仍然笑得像顆太陽一樣，「羅斯沒有哭呢，真是好孩子。」開開玩笑般，給予了大笑容，他只希望能安撫一點西昂暴躁的情緒。

　　——「好孩子」。

　　不知怎麼，西昂聽了這句話後，開始愣地呆若木雞看著阿魯巴的笑容。
　　「好孩子」嗎。
　　看著這名少年，他腦海浮現了千年前的——

　　「魔法真的很美妙哦！」腦海裡的露基梅德斯仍然是那副令人壞舊的模樣——和西昂一樣的黑髮，綁著低馬尾、戴著蓋過半個臉以上的大圓眼鏡、有著燒焦痕跡的實驗袍，臉上掛著的是燦爛的笑容。「西碳，你知道嗎？如果魔法研究成功了，就可以不用忍受痛痛傷口也會不見了哦！」
　　「滾開，別碰我。」年幼的西昂拍開了露基梅德斯的手，打斷了對方。「我說了這點傷口我能自己來。」

　　那是露基梅德斯準備替年幼的西昂包紮的畫面。

　　「真是的——西碳總是不坦率——」像個小孩子一樣，露基梅德斯嘟了嘟嘴硬是把西昂的小手臂拉了過來。「偶爾也像小孩子一樣撒撒嬌嘛——噗喔！」
　　記憶中的自己與現在沒有差別，動不動就伸出來的拳頭還是一樣。

　　沒過多久，傷口包紮好了，一圈又一圈的繃帶綁在西昂的小手臂上。

　　——「西碳沒有哭呢，真是好孩子。」

　　那是爸爸的笑容——即使多麼愚蠢，仍然是令西昂回味無窮的畫面。
　　接著，露基梅德斯的畫面有那麼一瞬間，和眼前的勇者大人重疊——

　　也有那麼一瞬間，西昂好想哭。

　　明明魔法是這麼地美妙。

　　等西昂回神過來，阿魯巴已經在慌張地呼喚著自己的「名字」。他冒著冷汗，眉頭皺著看起來很擔心。
　　「羅斯？羅斯？你沒事吧——你還好嗎？果然很痛嗎？等我一下哦、我再用點魔法——」

　　但是卻沒有能讓你見到媽媽與哥哥的魔法。
　　你已經不復存在。

　　那是阿魯巴第一次看到西昂的眼淚。
　　前所未有。

　　西昂很少哭——他幾乎不哭。自從醒來，西昂只在私底下哭過一次——然而，阿魯巴卻在這種情況下親眼見到了西昂的眼淚。

　　阿魯巴愣住了。不知所措，只能抓著西昂的肩膀擔憂地看著西昂。「真、真的很痛的話要說啊……！剛才為什麼不說呢？」
　　「不、不是的……。」西昂完全沒注意到那拴不緊的水龍頭，低下頭，他抹開淚水嘗試壓抑住情緒——卻還只是不停地，持續啜泣著。「……傷口……並不會痛……」
　　阿魯巴看著難得顯得弱小的西昂，覺得心很痛。「不會痛的話為什麼要哭呢？」

　　為什麼呢？
　　你說你不痛嗎？西昂。

　　「痛……很痛……。」
　　西昂一手揪著自己的胸口，一手嘗試掩蓋住自己懦弱的一面。而理所當然的是，西昂並無法僅僅用手遮掩住懦弱——辦不到，當然辦不到，這些全映入阿魯巴的眼中了。

　　阿魯巴皺起鼻子，他跟著露出哀傷的表情，只能一把將這宛如失去父母般的孩子擁入懷裡。
　　——不，他確實是失去了父親的孩子。

　　嗯？

　　「難道說……羅斯，」阿魯巴小心翼翼地撫著西昂那烏黑的髮絲，輕聲說道。「是因為想起了爸——嗚噗！」
　　這一記拳頭給予了阿魯巴答案。他摸摸被揍了一拳的肚子，卻仍然笑笑地半睜著看向窩在自己懷裡、方才還在啜泣的西昂。
　　他抬起頭，用那哭紅的雙眼——像兔子一般安靜卻寂寞的紅色雙眼，滿是不甘地瞪著阿魯巴。

　　隨後他也笑了。
　　「這個月的功課是能將生成魔法運用得像我一樣厲害。」
　　「也太難了吧！？」
　　「怎麼？辦不到嗎？『勇者』大人。」
　　「……辦得到啦！……我盡力。」

　　西昂現在很幸福。
　　他有家人、有朋友、也有屬於自己的人——

　　總有一天也會到來的吧，那名為「露基梅德斯」的幸福。

　　《完》

噢6900字。
……6900字……。
這是一口氣把想寫的梗全都扔了進來的產物。
很想寫因為想把拔所以忍不住在魯巴面前哭粗乃的弱弱西昂！
很想寫在認真學習魔法的信天翁！老夫老妻模式全開的信天翁！
對！設定魔法的形式（？）也好愉悅！

想寫的東西很多欸。最近這麼忙還寫文我真的OK嗎。（問妳
下次想寫喝酒的西昂。
……我的連載還沒寫完呢。

好想要「很會幫文章取標題」的魔法喔。
每次看完大大的文在回頭看標題都有一種，
「原來標題是這個意思……T.T」的FEEL，
好希望我也有這種能力。